我们在这一篇文章将会分享脸书190亿美元税务筹划的故事，文章主要来源于ProPublica的《Who's Afraid of the IRS? Not Facebook.》以及2016年及2019年的IRS Court Filing信息。我们尝试重构整个税务筹划的过程，请注意不一定保证100%准确，如有错漏请谅解。 Facebook的税务筹划历史，就是在其创办人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2008年从谷歌聘请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作为其首席营运官（COO）开始的。桑德伯格入住脸书后，跟当时的税务总监派斯（Ted Price）在2008年4月10日发了一封邮件，表示没有一个欧洲（避税）中心会导致税费非常高。派斯一个小时后回复说会找一个低税地存放这些利润，然后桑德伯格很快就指示派斯去找潜在的可能地点。后来，几个月后脸书就跟随谷歌的步伐，将欧洲避税中心设立在爱尔兰。在泄露的脸书内部邮件中，Facebook曾经纠结在爱尔兰的都柏林（Dublin）还是瑞士的日内瓦（Geneva）设立中心。虽然泄露的邮件中没有说明选择爱尔兰的原因，但是估计最大的原因就是人工成

中国香港被称为税务天堂，其中一个原因是其来源地征税的原则：利润来源于特区征税，非来源于特区免税。《税务条例》第14(1)条规定：除本条例另有规定外，凡任何人在香港经营任何行业、专业或业务，而从该行业、专业或业务获得按照本部被确定的其在有关年度于香港产生或得自香港的应评税利润（出售资本资产所得的利润除外），则须向该人就其上述利润，征收其在每个课税年度的利得税。 不过，欧盟、经合组织近年来多次指责这种税制协助企业避税，去年欧盟更将这个避税天堂列入灰名单，要求后者不能无条件给予境外所得免税优惠，必须要求企业在港有一定的经济实质性才能享受相关优惠，而特区政府也马上承诺按欧盟要求修订税法，但截至2022年5月29日相关税法修订没有任何进展。 其实，近年来香港税务局（简称IRD）一直收紧来源于境外所得的认定，基本上只要在整个业务中有一丁点儿境内的元素都基本上会被IRD认为在境内所得而征税，企业已经很难获得相关税收优惠。我们建议企业不要在缺乏专业税务顾问的指导下享受境外所得的免税优惠，尤其是在国际筹划中往往选择纳税比不纳税为佳。 不过，在2022年4月20日，香港高等法院原讼法庭（Court

欧盟委员会在2016年9月16日宣布对法国ENGIE公司（前称GDF SUEZ，即苏伊士环能集团）利用卢森堡避税1.2亿欧元（折合8.5亿人民币）进行调查。根据ENGIE官网，它是一家法国能源公司，三大支柱业务包括：1）低碳发电；2）全球天然气和能源网络；3）客户解决方案。欧盟委员会发起调查的原因就是怀疑卢森堡税务局向ENGIE公司分别在2008年及2011年给予非法的税收裁定，导致ENGIE公司在卢森堡享受了大量税务效益，可能违反了欧盟的国家补贴规定（State Aid Rules）。 2018年6月20日，欧盟公布了调查结果，认为ENGIE公司确实透过卢森堡税收裁定获得了非法的税务收益，要求卢森堡向这家能源公司收取1.2亿欧元税款。欧盟认为相关税收裁定选择性的只给予这家法国公司优惠，导致其99%的利润成功免税，有效税率只有0.3%，对其他竞争对手并不公平。 卢森堡及ENGIE公司不服欧盟决定，决定向欧盟普通法院（European General Court）上诉。2021年5月12日，法院宣布了判决结果，结果判决上诉人败诉，卢森堡税务局必须向ENGIE公司征收所欠税款。后续这个

2022年5月9日，卫报（The Guardian）出具了一篇关于《揭露：巴克莱银行透过卢森堡计划避税接近20亿英镑》的报道。这份英国报纸透过分析这家投资银行的纳税申报表后，发现后者自2009年始将部分全球利润转移至卢森堡，并利用人为制造的26亿美元大额亏损抵消所得，实现大量节税。卫报统计了这家英国银行自2013年起已经将66亿英镑的利润转移至卢森堡，期间仅缴纳了4600万英镑的税费，实际所得税率仅1%，假设没有那笔巨额亏损的话需要缴纳约18亿英镑，即约150亿人民币。 这一篇系列文章将以两个维度分析这个案例： * 巴克莱将利润转移至卢森堡为什么受到质疑 * 巴克莱如何在卢森堡人为制造26亿美元的亏损

这篇文章将分别介绍亚马逊的税收筹划及税收透明度。 一、亚马逊在欧洲的税收筹划 欧盟委员会在2017指控卢森堡税务局以税收裁定（Tax Rulings）协助亚马逊在2006年至2014年避税2.5亿欧元（约20亿人民币）而违反了欧盟国家援助（State Aid）的规定，判定亚马逊需向卢森堡支付所欠税款，这家电商公司决定向欧洲法院上诉但目前未有最终结果。经过税务筹划，这家美国公司在欧洲的75%的利润居然无需纳税，有效税率只有法定税率的25%，我们一起看看它如何利用卢森堡进行避税：

中国企业都有一个避税梦：企业下设一个避税地（或低税地）子公司，比如BVI或开曼，然后安排一家中国企业向这家子公司支付服务费。只要实现前者抵税，后者免税，那么就可以实现节税。例如，中国企业向子公司支付1000万服务费，那么前者可抵税250万，后者无税，那么整体就可以节税250万，实现轻松避税了。 当然，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避税，那么国际税专家们早就没饭吃了。虽然大部分人知道做不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做不了。而且，如果可以做的话，服务费的规模边界在哪儿？我们这一篇文章以一个加拿大的案例 Marzen Artistic Aluminum v Her Majesty the Queen（马尔真公司 v 英女皇）进行说明。

澳洲联邦法院对新加坡电信澳大利亚子公司（Singapore Telecom Australia Investments Pty Ltd，简称STAI）与澳大利亚税务局（Australian Taxation Office，简称ATO）长达5年的税务争议在2021年12月出具了判决结果。新加坡电信被判败诉，需要补税、滞纳金及罚款共约3亿澳币（折合人民币14亿）。新加坡电信在判决后28天内可以上诉，不过它目前没有任何公告，预计已经放弃上诉。 那么，新加坡电信及ATO长达5年的税务争议究竟是什么呢？主要就是ATO认为新加坡电信的关联方贷款利率不符合转移定价规定。具体而言，ATO指控新加坡电信以高于市场利率的关联方贷款将大量利润从澳大利亚转移至新加坡，人为降低STAI的应纳税所得。 转移定价属于国际税最重要但最复杂的领域。说最重要，是因为转移定价（争取）确保交易价格的公平性（Arm's length），也就确保各国之间可征税利润能够客观反映价值创造因素，才能有效维护各国的征税权。说最复杂，是因为定价因素太多太多了，根本无法根据客观判定关联方交易价格的公平性。别说是要确定具体一个价格了，连价

2020年9月27日，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发布了一篇关于美国前总统及亿万富翁特朗普避税多年的报道《Long-concealed records show Trump’s chronic losses and years of tax avoidance》。纽约时报声称取得了特朗普在2017年及之前超过20年来的纳税申报表（Form 1040），发现了特朗普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当中包括他美国联邦所得税（Federal Income Tax，后续简称所得税）的纳税情况及如何避税。 根据报道，特朗普在当总统的第一年（2017年）只缴纳了750美元所得税，竞选年（2016年）也同样缴纳了750美元。而且，在2017年之前长达18年，有11年的所得税都是0，而且不包括当年纳税但后续退税的年度。绝大部分读者一年的所得税肯定超过750美元（约4700人民币），那么作为亿万富翁的特朗普是如何做到基本上不交税呢？ 由于特朗普从未公开自己的纳税申报表，以及他否认报道的真实性（Fake News），因此我们无法确保报道的准确性。过去美国已经形成总统公开自己纳税申报表的传统，特朗普是近

2022年1月18日，美国参议院财政委员会（US Senate Committee on Finance）主席怀登（Ron Wyden）给一家美国大药厂Bristol-Myers Squibb（中文称为百时美施贵宝，简称BMS）的董事会主席及CEO Giovanni Caforio写了一封公开信，请他解释为什么2011年的有效税率为24.7%，却在一年后就变成了负6.9%，减少了14亿美元的税费。 早在2013年1月24日与分析师的电话会议（earnings call）中，投行分析师问时任财务总监 Charles Bancroft 有效税率大幅下降，且远低于同行的原因。财务总监简单回应是关于税务筹划战略（Tax planning strategies），并表示公司在2012年4季度对一些实体进行重组，并优化了收入组合。他没有对税费大幅下降给出具体理由。由于财务报表已经经过审计师进行审计，即使分析师再怀疑也不会质疑数字的真实性，反正效益增加，背后的理由就没有人再关心了。 下图摘录自BMS的2012年经审计财务报表，可以看到所得税费用从2011年的17亿美元大幅下降至2012年负1.6

2021 年 12 月9 日，乐施会（Oxfam）发布了一份关于世界矿业巨头嘉能可（Glencore）在赞比亚（Zambia）税务筹划的调研报告，名为《Potential Corporate Tax Avoidance in Zambia’s Mining Sector? Estimating Tax Revenue Gains from Addressing Profit Shifting or Revising Profit Allocation Rules. A Case Study of Glencore Mopani Copper Mines》（赞比亚采矿业潜在的企业避税？ 通过利用利润转移或修改利润分配规则来估算增加税收。 嘉能可莫帕尼铜矿案例研究。） 这一份报告的亮点不在于嘉能可如何避税，毕竟我们的老读者都已经很熟悉他们的套路，亮点在于用转移定价规则来证明嘉能可是否避税，而且究竟避了多少税。

2021年10月3日，有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了。国际调查记者联合会（International Consortium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t，简称ICIJ）公开了6万多份共约3TB的避税地材料，暴露了全世界有名的政客及富人的避税地架构安排。我们将抽取涉案的个人或企业，解释为什么即使避税地不能再避税也会继续存在的理由。

美国独立非盈利的调查记者组织ProPublica在2021年6月8日发布一份报告：《美国税务局秘密档案：前所未见的大量记录揭示了最富有的人如何规避所得税》（The Secret IRS Files: Trove of Never-Before-Seen Records Reveal How the Wealthiest Avoid Inomce Tax）。ProPublica声称取得大量富人的纳税申报表并进行了相关分析。我们借着这份报告的内容，看看美国顶级富人的纳税情况，并剖析他们究竟是怎么避税的。 2016年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上台，纽约时报披露了当年他只缴纳了750美元的所得税，而且担任总统第二年也同样只缴纳了750美元，请点击这里阅读关于特朗普的避税文章。显然，特朗普不是特例，美国顶级富人就是少交税甚至不交税。 不交税（部分年度）的顶级富人包括： * 2021年9月24日的世界首富亚马逊的老板贝索斯（Jeff Bezos），身家1982亿美元（福布斯数据），在2007年及2011年并没有缴纳联邦所得税。 * 同一天的世界第二富人特斯拉的老板马斯克（Elon Musk），身家

2021年9月6日，巴黎经济学院（Paris School of Economics）的独立税务研究所欧盟税务观察（EU Tax Observatory）出版了一份报告名为《欧洲银行已经离开了避税天堂了吗？从国别报告数据取得的证据》（Have European Banks Left Tax Havens? Evidence From Country-by-Country Data)。 不用阅读报告就可以判定结论：欧洲银行继续使用避税天堂避税。 欧美大部分独立税务研究机构都是反避税的，因为支持避税的直接去律师事务所或会计师事务所给客户做税务筹划了，赚的多太多了，这篇文章将尝试质疑这些政治上有立场的组织的理据。事先声明一点，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洗脱欧洲银行避税的嫌疑，而是为了更好去识别什么是真避税，什么是假避税。各国及国际组织要打击的是真避税，而不是假避税，否则税务政策也无法有效引导实体经济向政府制定的方向发挥作用。

2021年9月，摩根大通（JP Morgan）与法国税务局对一项多年的税务争议达成了和解协议，前者支付和解金2500万欧元（接近2亿人民币）但无需承认控罪。这个案例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这项税务争议不是摩根大通本身的税务安排，而是协助客户进行避税。

2021年8月26日，上海市税务局第一稽查局已查明艺人郑爽2019年至2020年未依法申报个人收入1.91亿元，偷税4526.96万元，其他少缴税款2652.07万元，并依法作出对郑爽追缴税款、加收滞纳金并处罚款共计2.99亿元。网上有一篇热文《郑爽的逃税操作，业内人士都叹为观止》介绍了具体的避税内容，我们就不再重复了。我们在这篇文章将讨论：郑爽究竟违反了哪一条税法？郑爽为什么罚得那么重？以及郑爽对个人税务筹划的启示。 注：本篇文章属于网站专有内容，小红书并未上载。

2015年12月3日，欧盟宣布对麦当劳利用卢森堡的税收裁定进行避税展开正式调查，前者发现麦当劳自2009年起在卢森堡即使赚取了大量的利润（单单在2013年麦当劳在卢森堡就赚了超过2.5亿欧元，也就是约19亿人民币），也从来没有缴纳任何企业所得税，背后的理由就是纳税人利用卢森堡在2009年给予的两次税收裁定。 欧盟税收女王Margrethe Vestager在当天宣布对麦当劳调查表示： 根据欧盟国家援助规则，（欧盟竞争委员会）必须非常仔细地审视一项同意麦当劳在卢森堡或美国对其欧洲特许权使用费收入不征税的税收裁决。国家间双重征税条约的目的是避免双重征税——而不是为了双重不征税。 不过，调查过了接近3年后，欧盟竞争委员会在2018年9月19日却表示相关税收裁定没有违反欧盟国家援助规则！税收女王在宣布调查结果当天坦诚： …我们的深入调查表明，本案双重不征税的原因是卢森堡与美国税法不匹配，而非卢森堡（给予麦当劳）的特殊待遇。因此，卢森堡没有违反欧盟国家援助规则。当然，事实仍然是麦当劳没有为这些利润缴纳任何税款——从税收公平的角度来看，这不应该是这样。这就是为什么我非常欢迎卢森堡政府正在采

2019年1月10日，欧盟税收女王维斯塔格（Margrethe Vestager）向耐克发起了挑战： “成员国不应允许企业建立复杂的结构以过度减少其应税利润，并给予他们相对于竞争对手的不公平优势。（欧盟竞争）委员会将仔细调查耐克在荷兰的税收待遇，以评估其是否符合欧盟国家援助规则。 与此同时，我欢迎荷兰为改革其企业税收规则并帮助确保企业在欧盟的公平竞争环境中运营而采取的行动。” 耐克尝试阻止女王的进攻，以相关证据不充分为理由向欧盟法院申请终止相关调查。2021年7月14日，欧盟最高法院（EU General Court）判决耐克败诉，欧盟委员会将继续使用权力对耐克避税展开调查。这一切争议都是来源于轰动一时的“天堂文件”（Paradise Papers）的泄露事件。

2021年3月4日，欧洲法院（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对欧盟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起诉巴塞罗那那为主共四只西班牙足球队（另外包括皇家马德里、毕尔巴鄂竞技、奥萨苏纳竞技）接受非法国家税务援助（State Aid Tax Scheme）作出了最终的判决。结果这些西班牙球队败诉，面临超过1000万欧元的罚款。 难道说，巴塞也跟苹果等跨国公司一样，参与税务筹划结果引火自焚？

2021年7月8日，凯恩能源（Cairn Energy）成功冻结了印度政府在法国巴黎的20套房产，价值超过两千万欧元。两个月前，它在美国纽约南区的地区法院（US District Court for the Southern District of New York）起诉印度航空（Air India），要求其作为印度国企代表印度政府对它赔偿。 凯恩能源是可许人也？居然起诉一个大国并冻结其资产？ 它是一家总部位于英国爱丁堡的能源企业，市值只有约7.5 亿美元，是中石化 740 亿美元市值的百分之一。虽然只是一家小企业，但却在国际税上非常有名，原因是跟印度政府的持续多年涉及16亿美元的税务争议。 凯恩能源的税务争议与《和记/沃达丰》案例很相似，都是涉及境外间接转让股权产生的资本利得税，但这篇文章不再对境外间接资产转让所发生的资本利得税及印度税法追溯至 50 年前重复剖析，而将关注点放在《双边投资协定》上。 我们在这一篇文章中将会介绍税务争议的背景，以及这家英国公司如何利用《双边投资协定》作为法律工具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走出去中国企业很多时候忽略使用国际法律工具以保护自身利益，

2019 年 7 月，著名的税务公正联盟（Tax Justice Network，简称TJN）发布了一份报告为《Ashes to Ashes - How British American Tobacco Avoids Tax in Low and Middle Income Countries》（尘归尘– 英美烟草如何在低中收入国家避税），指控英美烟草公司预计到2030 年将会避税达到 7 亿美元。我们在这一篇文章换一个角度，尝试着帮这家烟草公司解围。

2021年3月10日，位于澳大利亚的国际企业税务责任和研究中心（Centre for International Corporate Tax Accountability and Research，CICTAR）发布了优步公司的全球避税研究报告。报告指出优步在2019年利用超过50家荷兰公司及1家新加坡公司从全球各地转移了58亿美元的利润，并透过税收筹划使这些荷兰企业确认高达80亿美元的税务亏损，创造优步公司中长期大幅降低全球税费的条件。

距离中国边境仅80公里，位于蒙古国南戈壁省汗包格德县境内一个称为奥尤陶勒盖（Oyu Tolgoi，蒙古语意思为绿松石山）的地方，存在着世界上最大型金铜矿之一。探明储量目前预计铜270万吨、黄金170万盎司、1900吨白银及21万吨钼。该矿在2013年7月投产，预计可开采超过50年。 早在成吉思汗时期，这个地区的裸露岩石已经被冶炼成铜。苏联在1990年前已经发现相关的矿藏，2010年蒙古国政府批准与加拿大上市的绿松石山公司（Turquoise Hill Resources）的投资协定并组建合资公司Oyu Tolgoi LLC（下称OT公司），其中蒙古国持股34%而绿松石山公司持股66%，而绿松石山公司背后的大股东就是在矿业非常有名的力拓集团（Rio Tinto）。 不过，整个项目的发展并不顺利。2010年，当时预计整个项目的开发成本为46亿美元，但在签订投资合同后整个开发成本却增加至100亿美元。蒙古国政府很不满，因为它按股权比例承担开发成本，而且由于蒙古国缺乏资金，力拓集团与其他金融机构提供的计息贷款以协助蒙古国支付相关成本，因此开发成本越大，利息费用也越大，蒙古国的收益就越少。

欧美税收筹划的案例多，主要是因为相关案例以法庭判决的方式详细公开。相对而言，中国即使有信息公开也是非常有限，更何况中国纳税人绝少跟税务局对簿公堂，真的有税务争议也都在行政复议就结束了。因此，我们往往只能以间接的方式窥见中国的跨国企业是如何进行税收筹划的。我们借助有限的公开信息，尝试剖析东风汽车的税收筹划案例，如各位读者发现错漏请指正。 2014年3 月26日，东风集团与法国政府、法国标致雪铁龙集团（PSA）以及由标致家族控制的EPF和FFP公司签订正式入股协议，以8亿欧元代价认购PSA约14.1%的股权。这次东风汽车"联姻"PSA被视作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央企级别的车企最大的一次“走出去”。不过，这场婚姻后续的发展并不太幸福，东风汽车虽然整体获利，不过持股比例已经越来越少，目前仅持股约4.5%。 我们在这一篇文章中将会介绍东风集团投资PSA的控股架构问题、它的筹划方法以及相关的问题、风险及建议。

ProPublica在2020年1月22日对微软利用波多黎各（Pureto Rico，美国属地但有独立的征税权，像中国的香港及澳门）避税进行详细的报道：The IRS Decided to Get Tough Against Microsoft. Microsoft Got Tougher，报道的关注点在这家世界最大软件公司如何不择手段的全方位对抗美国税务局（Internal Revenue Service，简称IRS）。 2005年，微软在KPMG（毕马威，一家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协助下利用波多黎各进行避税。在2006年-2015年间，成功将390亿美元的利润转到了波多黎各。2012年，IRS对相关避税安排进行调查。这次调查跟往常不一样，IRS在Samuel Maruca的领导下进行了格外严格的审查，而且破天荒运用不少合法权力及手段达到调查的目的。面对IRS的进攻，微软采取了全方位对抗的模式：除了聘请专业的税务及律师团队外，还甚至利用政治及法律手段剥夺IRS原有的调查法定权力及资源，强势将IRS打趴下。这件案件到今天仍未结束，也不清楚IRS是否有能力在这件案件中取得胜利。 我们一起

欧盟在《苹果》的税务筹划中起诉苹果的主要原因是后者的爱尔兰避税方法独此一家：一家公司”分裂“成百慕大母公司及爱尔兰分公司，并将大部分利润归属于免税的百慕大母公司以实现千亿美元的避税。欧盟在2020年7月败诉，其中一个的原因是不能证明爱尔兰只为苹果提供类似的避税服务。毕竟爱尔兰打开门做避税生意，肯定不只做苹果生意。那么，其他跨国企业又是如何利用爱尔兰避税呢？ 国际税上有一个很可爱的避税安排，名为： 双层爱尔兰加荷兰三明治（Double Irish Dutch Sandwich） 上图很好总结了整个避税安排。在控股架构中，底层是一家爱尔兰公司，中间夹着一家荷兰公司，顶层加上一家爱尔兰公司。而且，顶层的爱尔兰公司在百慕大管理的，因此在爱尔兰税务上而言是一家百慕大公司（上图飘着就是百慕大公司的国旗）。具体的税务运作原理如下：